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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一篇“枣树下的故事”作文

来源:学生作业帮 编辑:作业帮 分类:综合作业 时间:2024/05/12 04:21:36
写一篇“枣树下的故事”作文
约500字!
大年三十,雪灾期间,舅外公溘然而逝.遗体在家放置多天,出节终得以安葬.从爷爷奶奶家赶到外婆湾,赴舅外公的葬礼.匆匆茫茫,记得这个已去的亲人的脸,回忆里的面画忽然又被放大到眼前.像是路过那些生命细碎的人和情,都是一晃而过.几年前洪灾房院崩塌.童年的院子便永远留在记忆里,完完全全属于我.十一年前我和外婆就是在那告别.我那时还是个孩子,生者、死者和生死之间,那么脆弱和懵懂. 天空的颜色显得清冷和浑浊,白,夹些青,还有灰,太阳的色彩不鲜明.爸爸左手握着把干稻草,垫在膝盖下面,右手臂饶着我的腰,围着她的棺木跪了个圆圈.我眼睛看着脚前的路面上,有很多碎石子.我感觉一切动作都在挪.近旁的乡亲们眼睛却是望着前方,表情严肃. 外婆生在云南.全家流荡到我的老家,在异乡辗转了三年多,终于得以回返故土,却把幼小的外婆遗弃在那里.那年,外婆才四岁,就成了外公家的童养媳,地位可想而知.那时的姑娘已不用缠脚,外婆除外,爷爷告诉我那时候说法是“没娘家的姑娘长大性子就耐不住,怕她出走,绑了脚就跑不了”.大舅刚到记事的时候,外婆通过多方面的打听得知家人的音信,于是偷偷拿了外公家的钱,只能供车费的钱.终于找到自己的家人,又被拒之门外.大舅回忆道,那个时候,外婆身上的所有钱只能让他吃上一碗面.他还记得在街道上过了一夜,外婆把他抱在怀里,泪眼婆娑.折日无奈返回家中,还有被挨打的遭遇.五十里路,外婆满怀思念和愁苦,孤独地来,孤独地去…… 她对人只有恩慈,可一生孤苦无依.总在想,她闭眼那一刻的笑容里到底掺杂了多少情感,但我知道,她在最后一刻,仍然是恩慈的,对这个不大公平的世界和辜负她的人们,始终没有任何怨言.她没有后悔这一生,尽管她一直付出了那么多,一辈子的挤压,人情冷漠,点点滴滴.她如何在内心里不断容忍,美丽的善良的心灵,如何对抗卑鄙的那些事和人.她还是把所有的感恩含在了笑容里,那种发自心底的最深沉的爱,放置在这个残酷的尘世中,人们在她死后多年的今天才懂得她,为她哀叹一声.人在一切都在,人不在那些又有什么意义! 追寻她的生前,她也曾极度困惑.我总想去更一步贴近她的一切,而我的回忆,人们的回忆都已经零散,厄运如何成全了她的里程,那样围困着她的一生…… 我还未赶到舅外公的葬礼时,前方还是蜿蜒着、看不到的山路.并排的两个人幽灵一样轻轻走出来,就象电影入画一样,随着他们,一具棺椁从弯口处饶入我的视线,后面,一幅黑白照片上是一个目光专注的舅外公.静静的,送他的人一个接一个,老的,少的,都没有声音,仿佛在空中飘着. 我走在这头,半山腰的中途,山脚下瀑布里的喧嚣好似忽然静止一般.天气酷冷,地面冰雪有将近两尺深厚,舅外公就这样过来了,在那冰冷的什物中.时空交错,世事幻变,他和外婆唯一一次的相遇,被重复倒置于我与他的最后一面,在生命里,岁月里,光阴漫漫…… 除了静默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奉献给这个孤独地走过一生之后,离开在年尾最后一天的亲人,愿他走好. 外婆,一切安好.你最后也没有见到这些年唯一牵挂你的亲人,终于相聚,血浓于水……
又到了枣儿成熟的季节.菜市场上摆放着大筐小筐的新鲜枣儿,青的,红的,映入眼帘,不禁勾起我对老家那棵老枣树的追忆.
在农村老家院子里,长着一棵已100多岁的老枣树,树干稍弯,像一位驼背的老人,片片枯裂的树皮,昭示着它的沧桑,枝叶已没有过去那样茂盛,但年年还是吐芽、长叶、开花、结果,显示出它顽强的生命力.
小时候听大人们讲,用腊八米饭喂枣树,枣树可生长旺盛,来年多结枣.每年的腊八,我和四叔及几位堂兄弟一起,用菜刀砍去粗糙的树皮,露出新鲜的木头茬,我们争着用筷子把米饭抹在砍出的茬痕上,嘴里不停地重复着:“枣树枣树你吃饱,来年多结大红枣;枣树枣树你快长,结出枣儿我先尝……”
后来,我们家和二叔、三叔家先后搬出了这个老宅院,只有祖父和四叔住在这个院子里.但我们这些孩子还都经常到枣树下玩耍,听老人讲月亮上的黑槐树、七仙女下凡、牛郎织女、刘邓大军南下等故事.在记不清的故事中,最使我难忘的还是刘邓大军南下时,部队驻扎老宅院的那段情景.
1947年夏天,麦收过后,高粱已一人多高,在老家那带村庄里传播着刘邓大军已渡过黄河南下的消息.一天傍晚,火辣辣的太阳虽已藏起它那烤人的面孔,但被阳光晒了一天的大地上直冒热气,没有一丝风,闷得人喘不过气来.吃过晚饭不久,从邻村传来晚上要过队伍的消息.全村像开了锅似的,携妻带子,男女老幼,有的还牵着牲口纷纷逃到村外的庄稼地里.躲在庄稼地里的人们也不敢睡觉,坐在那儿打盹,只有不懂事的孩子躲在母亲怀里发出轻轻的鼾声.拂晓时分,东方露出鱼肚白,行人的脚步声、敲门声、犬吠声把平静的村庄从沉睡中唤醒.队伍进村了,人们惊恐万状,连喘气都不敢用劲.不一会儿,家里的人到村外去喊躲藏的人们.说队伍已驻下,不杀不抢,要外逃的人回家.外逃的老百姓胆怯怯地回到家里.俺家堂屋、东屋、西屋和那棵老枣树下都睡满了人.他们个个身穿灰色军装,灰色八角帽上戴着用树枝编成的防空帽,马身上也披了很多树枝.他们一路行军,人困马乏,很快都睡着了.有几个当兵的操持着做饭,还有几个当兵的背着枪出出进进.因家里的面不够用,需要磨面,他们把磨面的粮食用秤称,并记了账,打了字据条,说等区委成立后,拿出字据条可领钱.祖母和母亲她们心里直发怵不敢吭声,套上牲口在磨房里磨面,磨了面他们擀了面条.然后,他们自己动手去煮,还炒了一大盆南瓜菜.家里人见这些兵说话和气,不打不骂,纪律严明,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.当天,太阳将近落山的时候,队伍又整装出发南行了.他们走后,人们相互猜测,这是哪家的队伍?真是刘邓大军?如果是,可不像传说的那样……没等几天,人们终于知道了,这批队伍就是刘邓大军的一部分,驻在俺家的还是队伍的营部呢?队伍走后,祖母把队伍写的字据条藏在墙头的砖缝里.到后来,政府还真的按条给了钱.
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,祖父母已不在世,我们和四叔家都住在城里,那座昔日喧闹的院落如今变得平静而沉寂.去年,四叔说要把院子里的野生树及那棵老枣树刨掉,重新规整栽上泡桐树或优质杨树.家里的人都同意铲去野蒿杂树,可无论如何不能刨掉那棵老枣树.尽管它已衰老,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,可它那如铁的枝桠,甜脆的果实,仍然耀出诱人的魅力.四叔采纳了大家的意见,把它留了下来.并在周围挖了几个坑,施上灰土肥,给老枣树供些营养.今年春夏之交我回老家时,发现老枣树已是满枝绿叶,挖坑时截断的枣树根长出了小树苗,油绿茁壮,给这个沉寂的院落带来一片生机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