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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一篇很感人的文章很久以前看过的 是在类似如花火之类的杂志上看到的 只记得很感人 其中有句话是天下可有人爱我 只为我是我

来源:学生作业帮 编辑:作业帮 分类:综合作业 时间:2024/05/11 18:17:15
找一篇很感人的文章
很久以前看过的 是在类似如花火之类的杂志上看到的 只记得很感人 其中有句话是
天下可有人爱我 只为我是我 丫头爱你 只为你是你
梨歌
(一)相识,只在一瞬间
那年,天下大旱.那年,君主易位.
我的祖上,世代以耕种为生;我的父母,是年轻而勤劳的农人.
如果不是那场旱灾,也许我也会在长大之后找一个勤劳的农人出嫁,重复我的先人们的生活.然而,那场百年一遇的旱灾就像命中注定的劫难一样,被我遇到.
那年,从春天到秋天滴雨不落,经日炎炎.父亲总是满脸愁色地闷坐在门前干枯的梨树下,日日日日.母亲总是倚在门口望着父亲的背影偷偷抹泪,日日日日.
那年的我分外沉默,会一整天拿着父亲用门前老梨树上的木头凿给我的小梳子,梳自己细细的辫子,不说一句话.
秋凉时节,父母终于决定和逃荒的人一起,去远方寻找食物.我和我的梨木小梳随父母一起,奔向远方.
我一辈子忘不了那漫长的逃荒的队伍和那漫长的逃荒的路.那年的每个日子,似乎分外漫长.
我们来到王城.
因为实在没有别的路途,逃荒的人只能去天下最富有的地方,王城.
大批的逃荒者让偌大的王城混乱不堪.而那日,正好发生兵变,君主易位.
我的父母和大批的逃荒者被乱兵杀害,我被娘亲捂在怀中而幸免于难.
当他缓缓走过尸身遍地血迹未干的街时,他听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哭声.
是我,我从母亲的怀抱中挣脱,手中握着我的梨木小梳哭泣.因为我感到了莫大的孤单,世界,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般宁静.仿佛有惨烈的喊叫从远处传来,周围却异常寂静.一堆堆的人倒在血泊中面目狰狞,我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.我怕.
满身血迹的他从尸首堆中抱起了满身血迹的,说,我们一起回家.
他是太子,却又在这一天成了一介布衣.他的兄长杀了他的父亲作了皇帝,他的父亲的血溅了他的一身.他的兄长没有杀他,因为他的父亲临死前的一句话:他不会威胁到你,让他走.他的兄长没有杀他,因为他的兄长知道他的志向不在皇位,他的兄长也爱自己的兄弟.他让他走.他走出宫门时,听见了母亲的惨叫.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.
我们两个在同一天失去双亲,然后相遇.
那年,他十八岁,我四岁.二)相知,梨花繁茂胜雪
他抱着我去了他奶娘的家里.几间瓦舍,一处大门,几堵白墙,一处后园.这是他的父皇生前所赐,此后便成了我们的家.一位老妪、一个小孩、还有他,我们的生活平淡幸福.
在这里,我逐渐忘记了家乡和父母.在这里,他逐渐忘记了皇宫和杀戮.
次年,风调雨顺.后园中的梨树一夜间繁花胜雪.我站在树底下捏着我的梨木小梳想起了家乡门前的梨树,满眼含泪.他静静地走过来,抱起我走过梨树底下.三月,阳光明媚.
他第一次问我:“丫头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梨 ……”,除了这一个字,我什么也说出口.从和他相遇的那天起,我似乎就没有说过话.我急得又一次满眼含泪.
他说:“不说了,不说了,就叫你丫头.”
三月的阳光下,他高大俊郎,眼神温柔.
我倚在他的胸前拨弄他的长发.黑发如丝,披散在三月轻柔的风中.我拿着我的梨木小梳,缓缓梳理.
他握住我的小手,说丫头,这些头发是梳不开的.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个长啊.
“你的梳子很好看.”他将我的梨木小梳轻轻插在我小小的发髻上,微笑着说,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个漂亮的丫头.
那天,那日光,异常美好.
从此,我的梨木小梳就一直插在头发上.偶尔,我会取下来梳他的长发.我要为他梳开所有的发结.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很黑很黑的头发他要说是白发三千丈,但我记住了那个“愁”字,所以,我总想一遍一遍梳他的长发.
后园的池塘边,是一座简易的亭子.他总喜欢独自在那里饮酒弹琴,从夜半直到天明.
我挑了灯笼,远远躲在梨树后面,听他的琴音.夜风吹起亭上的纱帐,他的长发随纱帐一起飞扬,十指挥洒、长歌当哭.
那样的场景,在我当时幼小的心灵中,就像一个梦.
偶尔他会看见我的灯笼,他叫:“丫头,过来.”
我怯怯地走去,看清他憔悴孤独的神情,只是觉得难过.
他将我放在自己的膝头上,教我弹琴.他反复吟咏:夜半独自抚瑶琴,知音少,弦断有谁听?
他说“奶娘爱我,只因天生的母性;丫头爱我,只因相依为命;天下可有人爱我,只为我是我……”他哽咽难续,我傻傻拨弄几根琴弦.那年,我八岁.
三)诀别,在永远
日子在这座几近荒落的宅子里平静如后园的池塘,他罕见的笑容就是洒在池塘水面上的阳光,总会让这个宅子里头的日子变得异常明亮.在这样的日子里,我总会觉得幸福.
奶娘和他的疼爱,让我如同饱雨的禾苗一样迅速地长大.十岁,我弹出绝妙的琴音;十二岁,我写得清秀的墨字;十四岁,于奶娘处学会女红;十六岁,看着池塘水面上映出的美丽女子,我一时竟想不起来当年那个习惯沉默的四岁的小女孩.
我在成长,奶娘脸上的皱纹在增加,唯有他,除了头发较以前更长之外,几乎没有任何变化.依旧饮酒赋诗、弹琴吟咏,依旧俊朗逼人、眼神温柔,依旧在我一遍遍梳理他的长发时说那句有“愁”字的话,依旧教我读书认字、填曲作诗.
如果日子能永远这样过下去,我将永世感谢上苍,永世感谢.
然而在我十八岁那年,噩梦复发.
王城兵变,君主易位.
新皇是他的侄儿,20岁血气方刚的少年.不耐先皇的管制而弑父篡位,夺取天下.
兵变之夜他弹琴一宿.
次日,日出东山,红似鲜血.
狂风暴雨般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座宅子十几年来的寂静,士兵闷粗鲁地破门而入.
新皇是位精明的年轻人,对于销声匿迹多年的叔父的旷世才华,于其父处早有而闻,不依天理的他,不放心很多事.
奶娘和我惊慌万分,不知所措.他翩然上前衣袂飘飘平静如水.
“奶娘,孩儿此生不能尽孝,奶娘之恩来世再报.”他跪拜奶娘,眼神哀伤.
“丫头,照顾好奶娘.”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发髻,我感觉到了冰凉和颤抖.
那一刻,我痛恨自己无能为力,只可以眼睁睁看着这场生离死别.
到门口,他停步:“丫头长大了,找个善良平实的人家嫁了吧,奶娘随着去,这里以后不要住人了.不要等我.”说完在狂风暴雨般的马蹄声中绝尘而去,不再回头.
“等等!”我泪如雨下,撕心裂肺,竟在十四年后,重新说话.可惜他没有听到.
自他离去,我终日在他夜半常在的地方抚琴不止.除此之外,我任何事情都做不了.奶娘头发全白,泪眼婆娑:“丫头,我没了他,不能再没了你啊.”我无言以对,唯有抚琴.
五日后,日出东山,红似鲜血.
同样刺目的,还有满山秋叶.
奶娘交给我一枚金牌:“丫头,这是他的父皇赐给我的免死金牌,今日能否救他,全在新皇一念之间.你若有心,就进宫去吧.日日如此,怎生得了.”
奶娘给我绾了好看的发髻,我插梨木小梳于其上,穿了最好的衣裳,带了他的斗篷,生平第一次朝皇宫走去.奶娘的意思,我懂.
奶娘的金牌让我顺利地进入了皇宫.立在偌大的金碧辉煌气氛森严的大殿中等待皇帝的召见,我感觉自己渺小到近乎虚无,可是我必须站在这里,不管骨子里如何无助.
新皇驾到,随从如云,威仪在望,年轻英俊,气宇非凡.
注视着这个粗鲁地搅乱了我的生活而我又必须乞求的男子,怨恨和希望堵在心头,我竟无语,忘记跪拜.
侍从呵斥:见了皇上,怎么不跪!皇帝轻喊:免了.
他从未教过我如何面对一位君王,奶娘匆忙中也忘了叮嘱我宫规礼仪,我不知道对这个陌生的男子说些什么,伸手给了他沾满了汗水的金牌.
年轻的皇帝接过去看了一眼,又置于鼻前轻嗅.道:这个东西早已失去作用.
我双眼含泪,想从绝望中寻一线的生机.我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,想对他说你把他还我他不会夺你的任何东西他只是个可怜的好人,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有泪水夺眶而出肆意奔涌.
年轻的皇帝围着我轻踱方步,道:早就听闻皇叔收得一位倾国倾城、清丽脱俗的义女,果真不假.
然后他停在我面前,盯着我的眼睛,道:和皇叔一起回去,你是他的义女,未来的皇妃,我会择日发轿抬你进宫.否则,你永远不会再见到他.声音不大,却有让我无法抗拒的力量.
我闭上眼睛,轻轻点头,任冰凉的泪水滑落,跌在脚下鲜红的毯子上.
几日之间,他迅速憔悴,仿佛老了几十年.他的长发在冷风中飞扬,如乱麻般胡乱缠绕纠结.我心疼欲裂.为他披上斗篷,跟在他的身后,回家.宫城里的大道长如四岁那年逃荒的路途,我一下一下数他的脚步,想把每一步都刻进心里.我知道,不管怎么样,我都将不得不永远和他分离,只是,只要他还在这世上,只要他依然坐在亭子里弹琴,就足够了.
九万八千七百六十一步,我们到了家.
奶娘欣喜若狂,感念天恩.
他悲声相询:奶娘,为何不听我言?
奶娘无言.我不敢出声.我不能对他说任何话,不能在这临了,给他留下任何的念想.
他无力地嘱咐奶娘:为丫头准备嫁衣吧.奶娘默然点头.我不去想以后,看见眼前的团圆,很是幸福.
他又坐于亭间,夜半抚琴.
我挑灯相对,肝肠寸断.不知道哪日,我会突然离开,永世难再见他,永世难再见他!
他喊我:“丫头,过来”.恍若当初.
我最后一次用我的梨木小梳,梳他凌乱的头发,一遍一遍,强忍眼中的泪水.
他握住我的手:“停下来,丫头,它是梳不开的.”拉我于怀中,他微颤的双手轻抚我满头的青丝,说:“丫头的头发才好看啊,流水一般.我该为丫头做些什么,这么多年,都是奶娘照顾你了……”
我伏在他的褪上,任他笨拙地梳理着我的头发,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滴落在头上、背上、手上.我想对他说“丫头爱你,只为你是你”,可我只是伏在那里,没有挪动.我真是希望天上会掉下来大块的油脂,把这一刻封起来、留下来,就算变成琥珀,我也会感激神灵的.可是一直,我想要的什么都没有发生.
那一夜,我在他的怀中渐渐熟睡.那一夜,他长发成雪.
次日,门外锣鼓天响,室内红衣似血.
奶娘讲给我听为人之妻的常识,说丫头你别怪奶娘,没有他我们都活不下去.丫头,皇帝会疼你,你要学会爱你的夫君,你要幸福,这样的结局其实也好.丫头,你要平安活下去,否则他也难久存于人世.奶娘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,说这句话的生活语气分外重.我心中一惊,忙点头称是,只是请求奶娘,一定要照顾好他,一定.
他一直在亭间抚琴不止,不肯送我.我躲在梨树背后,偷偷看他最后一眼.
琴声哽咽艰难,白发遮住了面容,我的视线逐渐模糊.铺天而降的落叶,盖满了池塘,梨树枝秃叶尽,宛如四岁那年我家门前的那棵.
那一眼之后,我觉得自己的生命从此结束.
(四)追随,即便千山万水
皇帝封他新纳的妃子为梨妃,疼爱有加.
那夜,当我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子拥住胴体时,泪水泅湿了皇宫华贵的枕头.我原想把一切给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他,而现在却不得不被这个陌生的人夺走.终因奶娘的叮咛,决心要活下去,就当自己已经死了.
年轻的皇帝是爱我的,近乎溺爱.
他总是在我的枕边喃喃道:朕可以夺得天下,却得不到你一言半语、一颗真心.你是朕此生唯一放不下的女子,是朕命里的一道伤痕,从第一眼见你,朕就知道,知道会把你留在身边但终究得不到你.你就像梨花一样纯洁美丽,可为什么也会像梨花一样默默不语呢.你到底要折磨一个爱你的君王,到几时啊.
我总是落泪,一言不发.
虽为皇帝,也有可怜的时候,但我不能同情.在这个世上,除了死去的父亲的模糊印象,我的心里只是那个从我四岁到十八岁一起生活他了,不会再有别人,连影子也不能有.
皇宫的日子,一日一年,于我并无差别.我只是在这里守的承诺,守他的余生.
皇帝几乎夜夜都来,只是不再患得患失于我的态度.也许,是我的无声给了他心绪的安宁,这也正好是我该给他的报答.他尽了全力为我挡住皇后和其他妃嫔的恶意和妒忌,让我在这里一直平静如梨园池塘的水面,我是该感谢他.
再问: 就这些 结束了吗?
再答: 是的 完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