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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关于七上语文口语交际:漫游语文世界,关于吆喝类的语文,好的再加!

来源:学生作业帮 编辑:作业帮 分类:综合作业 时间:2024/05/15 11:55:42
求关于七上语文口语交际:漫游语文世界,关于吆喝类的语文,好的再加!
儿时贪睡的我,清晨大人叫几遍都不想起床.忽然,院子外传来“豆腐脑儿——热哩,又热又嫩哩……”这叫卖声,我就再也坐不住了,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叫卖声,亲切感人、深入人心,我立即翻身下床,端起碗,向母亲要上二分钱,便朝外面冲去、、、、、、
  那时的沿街叫卖者都有一套本事,不大的担子、筐子或小推车里能装满各式各样的商品.我记得卖酱菜的是一位女的,她小推车上的东西琳琅满目,而且她的吆喝声清脆甜润:“打酱油醋嘞,芥菜疙瘩——咸菜……酱萝卜……”他们这些叫卖者每天很有规律的,天天准时来到我家的院门口叫卖,那时家家都没有电冰箱,但是现吃现买,都是新鲜的.
我感到叫卖者的声调可能都是祖辈留传的吧,老腔老调,很多叫法与发音同现在有较大差别.比如收废品者这样吆喝:“卖那书纸报纸,破胶鞋破皮鞋破运动鞋,破铺衬烂套子,卖那琉璃瓶吧……”“破铺衬”就是旧衣碎布,“烂套子”就是旧棉花套,“琉璃瓶”即酒瓶、油瓶、药瓶等.旧时还兴用家里的废物品直接换小商品,比如有的小贩是这样喊的:“回家找,回家找,长头发、碎布条,破铜烂铁旧橡胶,牙膏皮子换拌般倒------
小贩街头的叫卖声、各地有各地叫卖的特色,北京叫“吆喝”.我国各地小贩吆喝起来,多种多样,丰富多彩,其声调悠扬和美.那时大人小孩一听叫卖声,就有一种直觉,那时交通不方便,一切消费用品,包括吃的、用的等等、都是取之于串街小贩.因此无论在哪住的人,与街头小贩已结下不解之缘,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.
叫卖的吆喝声自我记事起,就五花八门,稀奇古怪.有外乡外地的叫卖,有青岛地区的巡回叫卖,还有常州的特色叫卖,虽然这些叫卖的声腔不一样,可都同样支撑着那个五十年代五味俱全的城镇.
“谁买梳头油--桂花油喽
“谁买--小根蒜喽”
“谁买--佢抹菜”
常州的篦子常州造
卖娘花 卖娘花 有卖娘话滴吗?
“焊洋铁——壶来”
“磨剪子来——锵菜刀”
收破烂来,废铜烂铝来——
“酱豆腐,臭豆腐”
“豆腐脑儿热忽的耶”
“锔盆、锔碗、锔大缸呀——”,
“破烂儿--换钱”
  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,如今的小商贩,货物再不用小车推,担子挑,而改用三轮车、小拖拉机或卡车,也用不着可着嗓子满大街吆喝,都改用了喇叭,只是先把叫卖声录下来一遍遍反复播放就行,甭担心一天下来口干舌燥.灌煤气的还堂而皇之地把流行音乐录进去代替吆喝,一边蹬着三轮车,喇叭里一边放着《梁祝》,听来颇感滑稽可笑.
  生活的间隙,耳边常常响起小时候家乡那些熟悉的叫卖声.于是,便忆起那段苦涩而淳朴的日子,多了一份思念,生出了许许多多的遐想------
比如夏天卖西瓜的吆喝:
“吃来呗弄一块尝,这冰人儿的西瓜脆沙瓤儿;三角的牙儿,船那么大的块儿,冰糖的瓤儿;八月中秋月饼的馅儿,芭蕉叶轰不走那蜜蜂在这儿错搭了窝;沙着你的口甜呐,俩大子儿……” 这小小的一段唱词简直就是一篇微型文学作品,又是排比,又是比喻,还合辙押韵.即有直白的自夸,又有隐讳的铺垫,每个词都紧紧围绕西瓜的沙甜做文章,层层烘托,没有一句不充满诱惑,听着还不让人烦.打动了买家之后,价格也最终水落石出:“俩大子儿一牙儿”.
比如卖菜的吆喝:
“香菜呃辣青椒茄子扁豆硬蒜苗,顶花的黄瓜白花的藕呃,卖扁豆西红柿挂霜的架冬瓜呃,饶香菜嘞韭菜嘞,卖栗子味的面老倭瓜呃,卖马蔺韭菜嘞,卖萝卜胡萝卜便萝卜香椿嘞,涮儿的韭菜嘞……”为什么买冬瓜要饶香菜?这里面“藏”了一个时间差:回到家里把瓜洗完抠净切成块,上锅蒸的同时择香菜,时间刚刚好.几句小词儿却透着精打细算的合理,即使是平头小民,也要活得精致讲究,活得有味道.
西安“吆喝族”大多集中在市井的大排档和夜市,像北院门一条街、大麦市街、东新街夜市.尤其是北院门,食肆排档聚堆,吆喝声自然也盛,这边“烤羊肉!正宗烤羊肉!”那边“甑糕!枣泥甑糕!”还有数来宝似的“豆沙包、糖包、小米糕、黑米糕、荞面糕、枣糕、包谷面发糕!”一口气能吆喝出七八十来种食品.吆喝声声,此起彼伏,锵锵然还是这条街的一道风景呢.
西安的另一类吆喝族是流动小贩,人虽分散、个体,但吆喝更有特色.这是必然,你想,他的吆喝要是不出点新奇,要是不够动听,能把呆在家里的老老少少唤出来么?我记得小时候住北四府街,伴着拨浪鼓的响声,“糖———面———人!”的吆喝声一响,街坊的孩子们便飞也似的从各家各户跑出来,团团围住卖糖稀、捏面人的货郎担.管着钱的大人们也慢慢后脚跟来.再看货郎小贩表演,他在小炭炉上支一方形厚铁板,一勺热糖稀在铁板上刷刷刷挥几下,立时就画出一朵小花或一只小鸟来,中间一根小棍儿撑着,既好看又好吃,孩子们高兴得欢天喜地,大人看了也满意地愿意掏钱.捏面人更是绝活,家常的白面团,到了货郎小贩手里,三捏两捏,就捏出一个猪八戒,耳朵和肚皮夸张得很大,又逗得孩子们一阵哄笑.货郎小贩也一手收了钱,一边得意地又扯起一声吆喝:“糖———面———人来!”
这朗声的吆喝,很有些黄土地上西北风的刚劲,先是重重地吼出第一字,然后平滑地拖腔,末了一声必是重重的仄音.比如,“甑———糕!”、“换———大米!”、“包谷面鱼鱼———搅团!”吆喝声抑扬顿挫,铿锵有力,很像本地的戏剧秦腔.元朝诗人元好问在《送秦中诸人引》中说:“关中风土完厚,人质直而尚义,风声习气,歌谣慷慨,且有秦汉之旧.”道出了秦人说唱的特点.作家梁实秋先生忆他少年在北京时,听到院外街巷的叫卖吆喝,就像听到京剧清唱,极有韵味.看来各地的吆喝,多少都能代表一点当地的戏剧.也许,戏剧唱腔就是从早期的吆喝声中演变而来的呢.
我觉得西安街巷的叫卖吆喝是一种民俗文化,像秦腔,像西安的老宅民居.可惜,如今秦腔在城市已日渐式微,而近些年大规模造楼运动,西安城里的老宅民居也越来越少.也许西安秦汉唐的皇家名胜太多,对明清及民国时期的民俗不足惜,无人会像作家冯骥才先生那样为保护民俗奔走疾呼.随着时代发展,市容整肃,西安的摊贩越来越少,吆喝声也日益萧肃.我现在住的这条小街上,那家几代人守着大锅叫卖吆喝的枣泥甑糕,现在也收摊不干了.偷偷摸摸出来的流动小贩,大部分都是骑自行车或三轮车,灵活机动,与市容城管玩老鼠和猫的游戏.让人哭笑不得的是,一些吆喝声竟被喇叭声代替.有些小贩车上安有电动喇叭,内装事先录好吆喝声的芯片,边走边放.像我住的这条小街上每天吆喝声最响的“饣合饣各———,荞面饣合饣各———!”就是放的录音.不知其中机关的人听了,还以为叫卖的小贩真有那么大的嗓门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