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业帮 > 语文 > 作业

电的发展史中有趣的小故事

来源:学生作业帮 编辑:作业帮 分类:语文作业 时间:2024/05/24 23:00:38
电的发展史中有趣的小故事
我想要找一些在电的发展中发生的有趣的小故事,比如某科学家在做试验过程中发生的有趣的事,或者在发明与电有关的设备中发生的小故事
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,我从课本里认识了“电”字,在老师面前,也能不眨眼地把书上那句“有了电,多方便,电的用处说不完”当成顺口溜背下来,后来上了图画课,还能歪七扭八地画出电灯电视的大概形状.可是,村里真正通上高压电,是在我上初三的时候.在此以前,村人一直过的是点煤油灯的日子.
现在的年轻一辈肯定想不通,黑咕隆咚长夜漫漫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,其实十几年前或者更早几年的乡村,普遍都还没有牵上高压电.人们走夜路靠手电筒或者马灯,家里照明用煤油灯,惯用的是那种有玻璃灯罩的美孚灯,既美观又可以挡风,图省钱也可以自制,大多拿万能胶罐子或者药瓶子的盖子钻一个洞,找点铝片圈好棉芯,一盏简易的煤油灯就做成了.
当时乡政府有个打铃的干部,我们那管干杂七杂八的事的干部叫打铃的.像给食堂买菜打菜,防着隔壁村子的猪牛进政府院子,帮送电影下乡的放映员打打下手帮帮衬,这类琐事他都做.有次到村里来通知村长去开会,村长下田里去了,他就坐在村口的一块青石板上等,我们小孩子也在一旁玩耍,看见他拿出一个可以两头按的东西“吧嗒吧嗒”地把玩着,后来知道其实就是一个电灯开关,可当时我们看得稀奇,有胆大的凑过去问那是什么,他懒散地回答我们,测电用的,有这个就知道有没有电.说着话他嗒地按了一下开关,严肃地说,现在有电.我们都觉得挺神,又有点怯.因为大家总听过一些关于电杀人的传闻,诸如谁摸了一根带电的电线,在旁人看来,也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,只是姿态僵着,推他一下,人却像被风吹散一般,化成灰尘.我们就问他,那你怎么没被电到.他说,我是大人,扛得住,你们就不行,没这个抵抗力.说着虚张声势地把那个开关朝我们按了一下,我们立即吓得作鸟兽散.后来大家聊起,对这么一件“兵器”眼红得很.
同是农村,牵线发电的村子仍会有先有后,我的家乡发电晚是因为地形太偏,其实我们那个乡实现普遍通电应该是在八十年代末,我快上完小学的时候.有亲戚来做客,村人问起发电的事,亲戚们就会说得眉飞色舞,只要把开关线一拉,屋里头各个旮旯都有光,你一百盏美孚灯加起来也没得比.但又会说,也不让人省心,你正炒菜的时候,忽然电灭了,又要找洋火又要找灯,有时刚好灯里没有加洋油,搞得你手忙脚乱,菜都要烧掉.村人听到这里,总会哈哈大笑起来,嘴里说着嗬嗬,还会还样呀,心里也找到了一点平衡.
那时停电是一件恼人却又经常的事,当时的乡供电站掌握生杀大权,别提多牛了,我曾亲眼看到供电站的人下乡时用汽水洗手,羡慕得不得了,至今印象深刻.我上初中的时候,乡里还发生过群众大闹供电站的事.一伙村民拿着扁担,把供电站的电灯电杠闸刀全给砸了个稀巴烂,他们质问供电站的人,白天有光,我们又在外面做事,谁要你的电,这时倒一直有电.夜间要做饭吃饭,这个时候却没有电,电视也没得看.等困醒一觉,下半夜电倒来了.你们这电到底给哪个菩萨鬼用?有一年冬天一直这样,人民群众意见能不大?
我上初中的时候也深受停电的苦,晚上上自习,停了电老师就要我们买蜡烛,一晚一根蜡烛,点不起呀.所以我们都要削尖脑袋想点变废为宝的招数省钱,那时候润肤产品没有现在这般五花八门,雅霜算高级货,做工作的人才用,乡下人一般用螺壳油,好点的也仅限于买盒百雀翎,我们土话叫“面面油”,那是一种扁圆的铁盒子,有大有小,小孩子喜欢收集这个,装硬币,养蚕宝宝都可以,再有就是可以点蜡烛油,把过年过节过喜事点剩的大蜡烛油存放在里面,做个纸捻子,就可以当蜡烛点,一点都不浪费.很多人在学校都点这个,比买蜡烛省多了.
当然,现在单以回忆的姿态来看待,停电也带给我们很多快乐.也是在晚上上自修的时候,往往一片漆黑的瞬间,整个校园都会欢呼起来,叫喊的,鼓掌的,吹口哨的,捶桌子的,整个一狂欢节.有老师在都不怕,反正黑咕隆咚的,一片混乱也捉不到是谁.有些认真的,点亮蜡烛,也会被调皮捣蛋的跑过去吹灭.即便在黑暗中不言不语,也能感受到快乐分子在整个教室里肆意飘荡.因为停电我的老师还闹过笑话,有次晚上考试,忽然停电,于是大乱,有人在叫,快抄书,快抄书呀.黑暗中老师的声音气急败坏,谁敢抄?谁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,我马上给他记零分.后来我们送了老师一个外号:黑猫警长.
大概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,村里有了第一台电视机,但没电看什么电视?这个主人平时爱钻研电器,他想到利用太阳能发电,大家也不知具体是怎么操作的,反正就听他说,只要白天天晴,有太阳,晚上就有电视看.于是,我们就像迅哥儿盼闰土一样日日盼着天晴,天晴就有太阳,有太阳就有电视看了.那些个骄阳似火的夏日,在我们一帮小孩子的眼里竟都变得可爱异常,因为这么大的日头,晚上看电视的电该足了吧.这种只顾眼前利益的享乐思想后来挨到大人们批头盖脸的训斥:“天晴天晴,是电要紧还是肚子要紧?旱死稻禾你们去啃薯干.”后来村里的电视又渐渐多了几台,但电始终没有发起来,他们有的买电瓶,有的买充电器,各自运用自己的关系到外村牵了高压电的亲戚家去充.电视放映时间的长短取决于电瓶充电的多少,所以村人个个居安思危,惜电如金,放映中一看到新闻或者广告,马上拨掉插头关上电视,以为这样就能省好多电.算算约摸到了正片放映时间再打开电视,这也成为村里心照不宣的惯例.
初三那年冬天,村里牵线发电的事终于有了眉目,村长到乡里开了一个会,回来跟村人传达,乡长在全乡三级干部会上捶桌子,一再强调,要争取在年底实现全乡村村牵上高压电.村人也似乎受到震撼,都说应该牵了应该牵了,但村长提起买变压器的那笔钱,大家又都黑着脸不作声了.那段时间正时兴海峡两岸认亲,邻村一位台胞也借这股风,跟家中弟弟接上了头.邻村和我村都小,合起来算一个生产队,做事自然有商有量.当时村人都把台胞作为发展对象,由村长出面去找他商量捐赠的事.那台胞少小离家,在台湾也一直打着单身,老大回时也还是孑然一身,不想弟弟这边却是儿孙满堂.他的几个侄子在旁虎视眈眈,如临大敌.按台胞的意思,本要捐赠一万元人民币,不想几个侄子在一边旁敲侧击,暗示养老问题.最后台胞被迫让步,五千元捐赠,五千元无息贷款.事后,台胞的三个侄子对那笔钱仍耿耿于怀,在牵线发电的那天,他们也以此为由,要求最先把电在他们家安家落户,他们嚷嚷着说,五千元,五千元买个第一,往年买个状元也有多呀.
今年春节我回老家给奶奶和两个叔叔拜年,顺便也到自己的房子看望华大伯,华大伯是父亲的本家,他们同一个太祖父.因脚有残疾,终身未娶,脾气古怪得很,但一直很偏爱我.读高中时我几年没回过故乡,有次父亲回去在他面前提起我,说我已经长得好高了,华大伯立即骄傲地说:“那还要说.”倒好像他亲眼看见一般.当年我家搬离故乡时,留下一栋刚建不久的楼房未作处理.父亲考虑到华大伯的那间矮房阴暗潮湿,也感激他曾经给我家的帮助,就把房子的看护权交给华大伯,转眼都快十年了.那次闲谈中我看到华大伯的床边放着一个装雪碧的塑料瓶子,里面的液体色泽很暗,显然不是雪碧.华大伯神秘地笑着,问我还认不认得这是什么,我闻了一下,一股久违的气味,原来他现在不照电,改点煤油灯了.他跟我比较电和煤油的费用,得出的结果是点煤油灯比用电一年要节省一百多元.华大伯得意地说,把头探给供电站那帮兔崽子宰,这种事我才不干.临走的时候,我向华大伯告别,等我都走出了大门,他又喊住我,叫我进房间来,他从床铺的席子下拿出一个油纸袋,从中拿出40元新钞,说是给我的压岁钱.我心里本来就不好受,哪能拿他的钱,推辞了几下,他竟白眼一翻,喝斥我:“叫你拿你就拿着.”等我嗫嗫伸手,他才语调缓和点说,虽然不多,总是我的心意.再说,以后你出来工作再还给我就是.这样说着,他刚才还满是煞气的脸上,又有了笑容.